分不清,哪会认识什么草药?胡乱采些有毒的杂草捣成糊糊就给人用,结果把顾杰害惨了!”

中年男医生听后眉头紧皱,指着池皎皎厉声批评:

“你这个小同志,简直胡闹!”

“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,学人乱看病,你念过书吗?有行医资格吗?真以为医生是随随便便就好当的!”

他可是正经医学院读出来的高材生,都还要跟在科室主任手底下打杂跑腿七八年,才有资格独立出诊。

她一个黄毛丫头,凭什么认为自己的野草糊糊可以治病?

接连而到的指责让池皎皎一瞬间变成了众矢之的。

或责怪,或怀疑,或茫然的诸多视线全部压在她肩头。

医生都发话了,李卫民看了看顾家二老,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。

他苦恼地扯住头发,“咚”地靠在墙面,然后颓然向下滑坐在地面,“上午我俩还在一起说过话呢,咋就感染破伤风了…该死的破伤风……”

他直觉池皎皎不会害人,可草药那玩意儿他也不懂啊,万一呢?

顾杰如今就躺在身后的抢救室内,那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啊,他再替池皎皎说话,那不是拿刀往顾家人心口上戳嘛。

顾父佝偻着背,沧桑沉重的面庞隐没在阴影里,隔着人看了眼池皎皎,没有说话。

可那一眼里,多少是有责怪和疏离的。

顾母红肿的双眼闪烁了下,犹豫半晌才强忍哽咽道:

“医生,是…是不是弄错了?皎皎她跟老中医学过的,我家老二腿上的伤就是她给治好的,那伤比小杰的严重多了,怎么会、怎么会是她……”

“嘿,我说你这个当娘的自己儿子都快死了,咋还护着外人?”

男医生见自己被一个农村老大娘质疑,觉得丢了面子,十分不悦。

“无知害死人呐,破伤风本来只要及时打针就不会被感染,问题只可能出在那些不明成分的草药糊糊上,草本身有毒或者不干净都可能导致伤口被细菌感染,恶化成破伤风。”

听完他的话,顾母呼吸一窒,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揪着,生疼。

她惶然又痛苦地望向池皎皎,动了动嘴,什么话也说不出了。

徐小莲将顾父顾母的表情尽数收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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